心,放了我出阁来,谁知师父同我说,阁里新接了笔生意,是取当朝太师朱灿的性命,因上头几位师兄俱跟着阁主出门去了,眼下唯我能接得下来,故此许诺,只要我做完这活计,他自去找掌刑堂主求情,不废我武功便可放我出来,再把我往年存下的银子也一并给我。我掂量着,左不过杀个人罢了,虽是难了些,总好过受刑,且你以前劫来的那些钱财多散给了寨子里兄弟,咱两个日后过日子,难道喝西北风不成,这才应下。我晓得,若是提前说与你听,你定是不肯放我前来,这才哄你先去洛阳等着,待我这里事毕,自然前去与你会合,日后不拘开间什么铺子,便可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说完,见秦大海紧皱眉头,半晌不语,不免着急,「海哥,我晓得你担忧我安危,才不愿我做这等活计,只是你没见过厉冤阁手段,我若是悄不声儿跟你走了,师父定然视我做叛门而出,岂能饶得了我,届时一干师兄弟追杀过来,不止我,便连你也逃不脱。」
秦大海心知他所说属实,见他一番打算全是为了两人日后,脸色已是和缓许多,只是一想到太师府中那些兵丁,免不得又是一番担忧。
「我听说这朱太师府上不光有禁军守护,且请了不少武林中人护院防身,当中颇有几个身手不弱的,此次差事只你一人……」
余下半句实不吉利,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往下说。
李果儿见他不气了,登时松下心来,「海哥放宽心,我近来常去太师府踩盘子,那朱太师只出门在外时身边才跟了一溜护卫,进得内宅便松懈了去。我这几日每晚都去府里探上一探,这朱太师多宿在个晴姨娘的院里,那位姨娘便住在后花园边上,一院子尽是娇俏丫头伺候,一个男子不见,更别说什么护卫,正可方便我下手。」
他笑嘻嘻说完,方省起追问道:「海哥怎知我到了京城,你如何寻来的?」
秦大海横他一眼,「老子做了这许多年绿林强盗,人面广眼线宽那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但凡真想找谁,怎么着也能寻摸出点蛛丝马迹来。」
李果儿因厉冤阁旧日一笔生意与他不打不相识,相交三五年,晓得秦大海那名头绝非凭空而来,手段自然了得,只是自己这一路乔装改扮万分谨慎方到得京城,等闲人又哪里觉察得出来,秦大海这一番寻觅费的功夫又岂是一星半点,想到自己如此被人放在心上,登时又是得意又是欢喜。
「海哥,天晚了呢,我做饭与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