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奔跑。

「谁？谁会追上我们？」真的喘不过气来，胡卓珍发狠的甩脱叶志信，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吸气。

「他！」

「谁？」

指着天花板，叶志信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哪里还有罗向桓的踪影，长廊上除了他跟胡卓珍外，并没有第三人。

终于也支撑不住的歪倒在地，有些愕然的发现身后的阳光，干净、温暖的日光透过玻璃窗缓缓洒下。

「天……天亮了？」猛力的吸气，叶志信感到自己的肺叶叫嚣着疼痛，体力透支般的四肢酸痛。

「我们……跑了一整夜？」明明记得才进门？明明记得天色才莫名其妙的变黑？现在竟然又天亮了？胡卓珍惊吓过度的傻笑起来。自从来到疗养院后，她渡过多少个这样没有规则的白天、黑夜？眼一眨天亮、眼一闭天黑，时间完全不依常轨进行。

「你没事吧？」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看着窗外温暖的曰光，叶志信心底的恐惧感正一点一滴消失。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只要天亮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