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
庄清河沉默片刻:“最开始不告诉你,是怕刺激到你。”
邓昆因为圳海的经历有很严重的创伤后遗症,庄清河一直就避免刺激他。
而且他还想,既然他们可以分享生日和名字,那幸福和回忆是不是也可以分享?
于是他编制出一个两人都梦寐以求的童年,把那个邓昆盼了许久都没盼到的梦,笑眯眯地讲给他听。
那对夫妻他们人很好啊。
对我也很好。
只是没想到,这个善意的谎言在多年之后,给邓昆的怒火又添了一把柴。
“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所有的事,在帮你找那个人的时候查到了当年孤儿院的登记表。”
庄清河停了一下,又过了许久:“那个时候不告诉你,是怕你觉得愧疚。”
这个回答像个耳光一样抽到邓昆脸上,是皮开肉绽的力道,让他猛得闭上了眼。
“我现在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过得也挺惨。”庄清河目光归于平淡,看着邓昆轻声说:“希望这样能让你心理平衡一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让商珉弦帮忙放到邓昆面前的茶几上,说:“那天回到那里,其实是想给你看这个东西。”
语言很难甄别真假,所以庄清河想用最直接的证据让跟邓昆解释清楚。
“这是什么?”
“录像。”庄清河看着他:“陈元典夫妇施虐的录像。”
很多虐杀者很喜欢在施虐过程中进行画面记录,这种心理也很好理解,是为了在下一个目标出现之前,能够时不时翻出来回味。
庄清河在陈元典的地下室找到了那堆录像带,根据录像带的数量可以得知,受害者至少有十几人,都是儿童。
“看来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却是唯一存活下来的。”
当年庄清河被陶管家找到的时候,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多处骨折。肚子上包着的纱布手法粗糙,揭开纱布之后,里面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
他年纪小,又瘦,肚皮薄薄一层像张纸,烂得都快露出内脏了。
那时候的他浑身恶臭,眼皮直翻,怎么看都是一种不详的情境。
很多人断定他活不下去了。
可当时他还是费力地把眼睛掀开一条缝,死死拽着陶管家的袖子,孱弱却固执地呼吸着。
当时陶管家在他耳边叹了口气:“都这个样子了,还是想活吗?”
庄清河从小就展现出了及强烈的生命力,连别人的怜悯都要死死抓在手里。
邓昆抬起阴骘猩红的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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