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穆林的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鸟,维利亚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结婚照。
“那丫头的父母,”帕西莎跟着望了过去,没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十年前死在海难里了。”
“把六岁的孩子抛给我后说什么要去度蜜月,结果一去就不回来了…两个月后才知道是整艘客船都沉入了海底。”看着自己吐出的烟圈缓缓升到半空中消散,帕西莎苦笑一声。
大概是家里好久没来外人了,老者将家里的事情都说给了维利亚听,
老妇人忽然用扳手敲了敲茶几下的暗格,弹出的相框里是戴眼罩的男人正抱着婴儿:“穆林她爷爷…那蠢货在颠倒山弄丢右眼后,把海贼旗改成了独眼熊图案。”
“当时温泉岛还没被划入白胡子的领地,乱的很,我就替海军管着这片山林,防止有海贼入侵。”
“结果我自己最后倒是和海贼在一起了。”
维利亚抚摸着相框里婴儿的面庞,闻言,她愣了一下——类似的故事她听的可太多了,作为海贼的男人与妻子相爱后没多久,就打着“要去追寻梦想”、“男人的约定”诸如此类的话语抛弃妻儿便离开了。
本以为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故事——没想到帕西莎接下来道却和她的猜测完全不一样。
“所有人都赌他三个月内就会回伟大航路——结果他最后还是留在这小破岛屿上陪我到死。”帕西莎叼着烟露出笑容,眼角的泪花被斜阳照得发亮。
“…能为了家庭牺牲梦想,确实很伟大。”维利亚捧起茶杯小啄一口,“不过,这其实是作为丈夫和父亲最根本的职责,不是吗?”
“是啊,”帕西莎笑着将手搭在维利亚的肩上,“倒也没错,他当时要是有要出海的想法,我非要拿炮把他轰了不可——既然结婚了,要么就老老实实待着,要么就带上一起离开…自己跑了算什么本事,哼。”她将空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所以,爷爷他现在……”
“死了,”帕西莎吸掉最后一口烟后,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熄灭,“五年前病死的。”
“那老东西咽气前三天,非要把自己锁在工坊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帕西莎忽然笑出了声。
“…让我半夜把孙女带到森林里,结果他在不远处穿着个鸭子皮套在那里喷火,搞笑得很。”
“更搞笑的是,其实那丫头当时被我背着刚睡醒,其实都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不过这也倒好,要是真看清了,肯定就直接认出来了…哼,就他那个滑稽样……”
听起来像三流童话故事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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