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贼,贼全是笨死的。”谭直一脸语重心长:“年青人,太年青了。”丁弃摸摸鼻子,貌似自己得罪这老家伙很深。
他认命出去,在外面嘀咕:“不都是为了当差,真是人老又小气。”
休息三天后,金子不放弃地又去第三家。在路上,盯着为文王撑伞的谭直。都知道,雨大,伞遮不住衣服和身子,谭直就走在殿下身前,用自己身子为他挡雨。
他的忠心让金子欣赏,金子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忠心。韩宪王死了那么久,金子也记得他头一回宠幸自己。那天,王爷温柔如水,金子含羞如花。从此以后,她由一个小小侍女一跃而成为韩宪王的暗宠。有了儿子傍身的王妃出身高贵,根本不放心上。
没人挡雨的金子很快满面是水,雨水混着泪水,泪水夹着心酸。
旧木门前,停下。金子叩门,出来一个妇人,尖声叉腰:“泼货,你还敢上门!”文王由一开始的疑惑,变成现在看笑话,退到一旁笑容可掬。
“我找陈大汉!告诉他,十五年前,德城衙门那一晚,问他想不想得起来!”金子冷若冰霜。妇人陡然沉下脸,嗓子粗重:“进来吧!”
金子冷笑,带着一行人进去。雨水中白影一闪,岳无尘跳上屋顶。他不再是一袭白衣,是一件贴身的青色水靠,不容易看出。
坐在雨水中,莫明的想到一句话,是四团的:“你会走江湖是吗?”岳无尘微微一笑,这就是了。
他倾听房中的话,有一个男声:“你们是真的?”岳无尘皱眉,面相可以辨人奸与恶,嗓音也可以分辨。他的声音,滑而沉,却虚而空,不像内心实在的好人。
金子说了一大通,男人渐渐是相信的话,沉思:“好吧,我想想。”金子离去。门才关上,关门的妇人才回,男人喊她,喜形于色:“去叫二牛他们来,大鱼上门了!”
妇人嫌弃地道:“老的老,小的小,衣服也一般,能是大鱼?是你旧病复发,看上那女人了吧?”
“呆!两个少年细皮嫩肉,卖到小倌坊里以黄金论价。那老的才不值钱,当苦力都不行,包馄饨又肉老。那女人虽然老,她敢办这样的事,手中一定有钱。”陈大汉得意猖獗:“哈哈,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岳无尘眼前一黑,下面这人才是真正的黑。房后,丁弃蹑手蹑脚从后门离开,带他进门的是当地一个混混。两个人瞪着眼,混混小声问:“丁哥,以前你为我开发我,我搬到这里来,不归你管,你说话我还是帮的。你要怎么样做?”
“把那老的卖去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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