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太爷在宫中,老泪纵横叩谢萧护:“多谢皇上,有皇上您,守过一定能转回来。”萧护沉重:“旧事难提,都不愿意对他说以前的事,就忘了他也应该知道知道。让他去吧,有文王在,不会有事。”
曹老太爷想到儿子更加伤心,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放风的文王和坐卧不安的曹守过当晚歇在几十里外的集镇上,文王坚持一人一间房,方便曹守过,也方便自己。
小二带他们住房间,文王先皱眉吸鼻子:“这房里什么味道?”曹守过住过店,道:“客栈就这个味道。”
“这像以前住的人没洗澡?”文王难过的不行,又看桌子板凳:“哇,这是油?没擦干净怎么坐!”
喊来小二:“打热水重擦一遍。”自己去看床,文王眉头揪紧,人都结巴了:“这,这是……是床?”
床好认,上面的被褥太……不如宫里的。
文王殿下足足对着床看了一刻钟,出来取银子给小二:“现给我买新的,要蓝色绣云纹大黄姜花有瑞草的,枕头要绣麒麟,还要有绣球的,我喝水的碗,要白底名人诗画的,我洗手的巾帛,还有我的澡豆……。记得给我热水。”
这么多要求,小二直着眼睛出去。曹守过也晕了,看外面月亮满地,似要有雪花:“这么晚,天还冷,他能去哪里买?”才出京就后悔:“其实,那个,我们明年春天暖和了再出京不晚。”文王舒舒服服倚在榻上:“明年?明年就不好玩了。”他嗓音不高,曹守过没听到,只瞪着他:“殿下,坐垫还没有来,您肯坐下了?”
“哎,没有办法,在家千日好,出门步步难,将就将就啊。”文王开心的过了头,曹守过觉得怪怪的。
用饭的时候,文王要的东西全送来。速度之快,让曹守过张口结舌。吃过两个人分别去睡,文王关好门,打开窗户:“出来了。”
一二三四五六……。一堆小厮跳窗而入。
一个送上几件衣服:“小爷,您拿的衣服有上衣没裤子,有袜子没鞋子,有……”文王笑纳:“奴才不错。”
另一个送上一把银票:“小爷,皇上让对您说,以后出门,记得拿银票。”文王感激:“我没有跷家经验。”
最后一个,是窗外出现白发苍苍的老谭直,眉开眼笑:“殿下,皇上让我跟着您当差,陪殿下听遍全国的好曲子。”
文王眼睛一亮:“还是父亲最知道我。”他忽然恨上曹守过,好好的,我陪你出去逛,其实不如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