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过人的英俊青年走出来。乍一看,二十多岁模样,再细看他稳重端凝,是三十多岁久经世事的含蓄。
他手边还有一个小鬼头,还没有成年。
这个人气定神闲出来,分明是不怕乱叫的谭直。而谭直怒火中烧,不像打架也像要斗殴。旁边的人好事的往后面让,给他们让出一个圈子好打斗,却见后出来的青年微笑:“老谭,为什么发这么大火?我知道是你的相好,特地来助你捧场,全我当年对你的承诺。”
他并不行礼,大模大样。
大茶壶是知道谭直身份的,见谭直慌了手脚,腰一下子弯下去,青年又道:“你我相见不必行礼,让别人看着也不像。”
一语提醒谭直再直起身子,和房安国一起垂手哈哈腰,正要说道谢的话,见一个女子走来。训哥儿眼睛快掉出来。
她满头白发,满面皱纹。虽然有粉遮盖,树皮一样的皱纹也清晰可见。见她走过来行礼,喜不自胜:“原来是谭老爷的朋友,多谢爷捧场,琴娘这里谢过。”
萧护放声大笑,手指训哥儿:“是小爷捧场,你谢他吧。”琴娘再对训哥儿道谢,训哥儿小心肝里受伤害实在太大,忍不住问出来:“刚才唱的真是你?”
谭直赶快命琴娘:“就在这里再唱一曲给小爷听。”
有人送上琵琶和椅子,琴娘坐着抚弦。手一放到弦上,她的人马上变了,像是浑身注满活力,陡然的精神起来。
“忘忧草,含笑花,今年不知落谁家……”琴娘知趣,见是小爷听曲子,不敢说男女欢好,唱了一个民谣。
训哥儿出神的听完,对她容貌还是失望,对自己今天这一玩满足在心。仰面对父亲一笑:“不想真是她唱的,回父亲,我要再赏她一笔,就和父亲回去。”
萧护笑着点头,小鬼又送出去五百两,琴娘大茶壶老鸨一起道谢,在众人纷纷猜测的眼光中,萧护父子往外面去。
谭直、房安国送到门外,萧护还要讨人情:“老将军,我说话算话吧?”谭直笑得眼睛快没了缝,头点得像鸡叼米:“是是,您……是个大好人呐。”又奉承训哥儿:“小爷喜欢听,几时送进去专唱给小爷听。”
哈腰目送皇帝父子离去,房安国一拍谭直肩头:“你这面子不小,你听曲子,这捧场的人全天下再没有人比得过。”
谭直一反刚才的怒气冲天,早就心花怒放,嘴张多大:“哈哈哈哈,”觉得自己面子真不小。琴娘老了,谭直进去和她喝了几杯酒,和房安国出来各自回家。
快到家门口,谭直才想到今天身上银子花得干干净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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