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府里松快许多,往前母亲在时,日日逼着他读书,读书,读书,时时叨刻刻叨,他耳朵眼都快被起的茧子封住了!母亲才死那几天,他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因为母亲的身世,薛家不认他,把他赶回镇江府去,后来他爹成了个瘫子,举目无亲,怕得他夜里蒙着被子瑟瑟发抖;再之后,母亲落葬,薛枭丁忧,一切好像缓和了点儿,甚至常家还特仗义地拿了婚书来认亲,他这才舒口气,跟活过来似的。
薛晨盯着鱼漂。
也不知柳氏讨要母亲嫁妆能不能行,若是不能行,还得请常家周夫人敲打敲打。
还有常氏
啧。
那头头发,别人是青丝,她是黄毛,配上那层白脸皮,像头冒了黄芽的蒜。
鱼漂随着水流浮浮沉沉。
小吏见薛晨不说话,忙躬身奉茶:“薛爷您贵人事忙,有些日子没来咱青东钓鱼了.我们龚大人昨儿个还问起您呢?先前原想去京里给夫人吊唁,又怕您忙,便只在门口留了一包银锭子,没落款,只画了条‘鱼’。”
“噢——”薛晨回过神来,如梦初醒:“是龚知县留的?”
乌衣小吏再躬身:“是是是。”
薛晨看了小吏一眼:“你们大人有心了,过两日我亲去拜会他一番。”
小吏立刻大喜过望:“您太客气了!明日若您还来,龚大人一准来陪您钓鱼!不然,您今儿个就别回府上,咱们就在这儿钓晚口——”
小吏转身飞速招手,几个男子抬着一堆蒙着水油布的沉甸甸的木架子躬身小跑。
“——咱就在这儿支个棚子,点上篝火,您钓上来青梢,我们大人就给您烤青梢吃;您钓上来翘嘴,能烤也能焖,再去那头的野山采些野薄荷、野葱.啧啧啧,可香着呢!”
薛晨连头都未回,脸上看不出喜怒。
小吏把手压低飞快做了撤的手势,抬着木架子的男子不敢转身,只能直愣愣地快速向后退。
小吏刚想说话,却听一丈外传来一阵“刷啦啦”的声响。
是外围的野草丛被拖行的人压倒的声音。
“.唔——唔——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的不在这儿捕鱼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唔——噗——”
瓮声瓮气的语声,逐渐变小。
紧跟着,便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薛晨循声扭头看去。
小吏忙谄笑佝身:“.新面孔,不长眼的新面孔,不知道这一带回湾专是您的钓点。”
薛晨将头扭了回来。
小吏等着模模糊糊砸打的声音消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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