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变数,或许我的仕途将从此湮灭,再无东山再起之可能。”
山月被惊住,愕然抬头,结结巴巴道:“我,我”
如被什么猛然击溃,山月的眼泪再度奔涌而出,右手张开,堪堪盖住平坦的小腹:“我肚子痛.其书,我肚子痛!”
山月的左手却无意识地低低伸出,像溺水的人伸出水面,张惶地求救。
薛枭眼神紧紧定在那只冷白青瓷般的手腕上,未有任何迟疑,向前迈出一步,抬臂便将山月的手腕一把攥进掌心。
手腕像被火灼烧。
不痛。
但很热。
很热很热很热。
山月一怔,连哭都忘了,怔愣之后,不由心生赞叹:不愧是实力卓群的不孝鸟大人!连接戏都是角儿一样的反应!如此顺畅!如此出乎意料!如此喜闻乐见!
山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到一个滚烫坚硬的怀里,紧跟着双腿腾空而起,一支坚实火热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全部重心。
山月整个人都被薛枭横抱在怀中。
“去请大夫!”薛枭大步流星朝前走:“去请响水巷的程大夫,他是夫人惯用的!”
自薛九爷身侧行过,薛枭唇角紧抿,面色铁青,目不斜视,似用尽全力在忍耐些什么:“你们想做什么便做吧。”
顿了顿,薛枭耷下眉梢,哂笑一声:“薛家三代,爷爷二十五岁做鳏夫,便再无女色近身,既不续弦,亦不纳妾;薛长丰力排众议求娶祝氏,亦无通房妾室——”似是自嘲:“都是命,做人,认的就是命。”
话罢,便横抱着山月一路出灵堂,拐入笔直的抄手游廊。
“搂住我的脖子——”
声音极轻极轻。
山月以为听错了,下意识“嗯?”了一声。
薛枭压低下颌,唇畔自山月耳垂一擦而过,声音低沉,如蒙上一层厚纱的鼓:“我说,你要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他们还在看。”
山月急忙伸手抱住薛枭的脖子。
冰冰凉凉的指尖,触到脖颈上致命的经络,像掐住了他的七寸。
薛枭喉头猛地一动,片刻后才平复下来。
“把头埋在我的肩上。”薛枭再次轻声出言。
山月仍然有些不解。
“抱着脖颈哭,将眼泪沁在男人的颈窝里——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住心爱姑娘这样的哀泣。”薛枭解释道。
山月恍然大悟,对薛枭的崇敬再上一层:全面!太全面!自己的戏演得好,为人师者也能指点一二!权威!不愧是出类拔萃的不孝鸟大人!
山月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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