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狂徒斩为肉酱。
冉奇镳的脸胀成猪肝色,缓慢而可怕地低声嘶吼,“沈侍郎不必使这激将法。当年天子南狩,吾见复兴无望,灰心丧气之下又想使酉阳百姓免遭战火荼毒,方才降清。今清卫交战,庆符王殿下监国,不避刀矢与满人相搏,大明复兴有望,有是君当有是臣,吾又怎敢偏安酉阳,坐观风云变幻?愿听监国调令,与石柱马氏共同举兵攻打重庆”。
“好!吾就知道酉阳冉氏没有孬种,令尊闻宣慰使此举,九泉之下,当可瞑目矣!”沈荀蔚哈哈大笑,又向冉奇镳施礼致歉,“方才是吾孟浪了,宣慰使见谅”。
“哼!”冉奇镳余怒未消,冷冷地说道:“尊客纵然孟浪,主人却不敢无礼,请随吾回府,饮杯水酒吧”。
“成都危急,吾还得去忠州劝说谭氏兄弟,您的这杯酒请留待收复重庆后再饮”,沈荀蔚急着完成使命,婉言谢绝。
“沈侍郎想去忠州?”冉奇镳点点头,“清重夔镇总兵程廷俊正在逼谭氏兄弟去重庆抵挡卫军,谭氏兄弟畏惧卫军兵锋不想去,又畏惧满清军法,正是心里摇摆不定的时候,您此去当有所获。既如此,吾便不再挽留,祝您马到功成”。
自从上次谭诣见过慧机禅师后,谭诣、谭弘兄弟心态发生很大变化,逃回忠州后与石柱宣慰使马万年、酉阳宣慰使冉奇镳的联系愈发紧密,反清复明的念头日益滋长。
如今因为一纸军令,俩兄弟心思更加动摇。清建昌镇总兵王明德领着四千败兵逃回重庆后,在重夔镇总兵程廷俊面前将卫军实力好一顿猛夸。听说卫军水陆师十万准备沿江而下重庆的消息后,程廷俊脸吓得苍白。与王明德商议良久,觉得要想守住重庆,必须将重庆府所有可靠军队集中于府城。石柱、酉阳的土兵与大明朝关系紧密,他俩不敢用;谭氏兄弟可是杀兄降清的,名声已经臭了,又与夔东十三家结下死仇,属于比较放心的力量。
所以,程廷俊一纸调令传至忠州,命谭氏兄弟带上所有兵马来重庆。为防他们不肯来,程廷俊在调令中口气严厉地写道:“大清军法森严,不死于国,必死于法。尔等好自为之”。这句杀气腾腾的话将谭氏兄弟逼上绝境。卫军的厉害,他俩在纳溪水战中深刻领教过,如何敢去重庆撄虎须?可若是不去,程总镇必然不肯轻饶。
“兄长,程总镇不给咱活路,咱们干脆反了满清、投奔庆符王殿下如何?”谭弘问谭诣,他一向最听二哥谭诣的话。
“三弟勿急,清军势大,石柱、酉阳若是不动,咱们万不可轻举妄动!”谭诣倒是沉得住气。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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