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子啊……咳咳……失礼失礼……请恕不能亲自出门相迎……咳咳……”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
刘吉赶忙上前去扶张峦,嘴上责备道:“赶紧躺下来休息啊,你怎么还坐起来了呢?一定要注意休养啊。”
张延龄解释道:“刘先生,是这样的,家父说如果一直躺着,会对呼吸系统存在一定阻碍,肺部缺氧将导致更大的毛病……就算不能下榻,也得起来坐坐,这样有助于身体康复。”
虽然张小国舅满嘴的新名词刘吉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心说情况真是这样吗?
那你张峦就更得躺着了!
你要是就此康复了怎么能行,早点儿去死才好呢!
说完刘吉几乎是硬架着张峦,把装重病患者的老国丈给按回到了床板上。
张峦一脸懵逼,我不就是病一场吗?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给我通筋骨的?咋还上手了呢?
等张峦躺下来后,刘吉似乎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感慨道:“知悉你生病,老夫多有挂怀,可说是茶饭不思,生怕你出什么偏差,老夫痛失好友不说,朝廷也失去擎天巨柱……无论如何大明都不能没有你啊!”
张峦道:“刘阁老言重了,以在下那点儿能耐,完全没资格立足朝堂。眼前这场病,大概就是老天爷对我的示警,告诉我,没有那么大的脑袋就别戴那么大顶帽子。这是在劝我知难而退啊。”
刘吉一听,猛一拍大腿,夸奖道:“来瞻啊,你能有这么深的感悟,那真是……”
谁知张峦接着道:“可是……我不能退啊……”
“啊?”
刘吉瞬间变了脸色。
心说你耍我呢?
刚还说得好像你已经怕了天意,准备激流勇退,我还觉得以后能把你引为我的知己呢。结果一扭头,你就给我整这出……?
张峦感慨道:“陛下初登基,朝堂上下很多事都等着我去做,朝中钱粮物资也等着我去筹措,以我这微薄的力量,能为陛下做点儿实事,那是我的无上荣幸,怎么能够轻言退却呢?还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刘吉劝解道,“朝上悠悠诸公,又并非你一人撑着,何苦要为难自己,把自己折腾到如今这般境地呢?”
张峦苦笑道:“他人不行啊……你看看,除了我之外,谁人能一次筹措那么多钱粮?那是豁上我一张老脸去求人,一粒米一文钱硬讨来的……丢人现眼的事,交给他人,我实在是不忍心,也就是我这张老脸早就丢光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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