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公公,你是这意思吧?”
“对对对。”
覃吉心想,张家终归还是有明白人,这比什么都更重要。
这位张国丈是榆木脑壳吗?
跟他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张峦冲着小儿子道:“要说困难,那可就多了!但问题是咱现在能预测清楚吗?不都是随机应变的么?”
张延龄白了老父亲一眼,随即耐心做出解释:“爹,这可是陛下力主推行的新法,甚至都没通过朝议,可见对你有多器重!
“不过好在咱从一开始就没搪塞敷衍,您上奏中,不是把可能会遇到的各种麻烦,包括改革的利弊,全都说清楚了吗?覃公公,您莫非有什么疑问?再或是陛下有何疑问,觉得不妥?”
覃吉迟疑了一下,这才道:“老朽其实是想问一下,除了列在明面上的,暗地里……会不会也有什么困难?”
张峦疑惑地道:“什么明面暗里的,覃公公,你不会是想说,如果有人刻意在背后找麻烦,给我使绊子,我该如何应付,是吧?”
“这个……”
覃吉为难道,“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那些不太好的事,总得有所防备才好。”
“吾儿,你来说吧!”
张峦气归气,但脑子还算清醒。
我糊涂解释不清楚的事,就需要宝贝儿子出马了。
张延龄做出解答:“覃公公,这麻烦呢,主要来自于两边。一边是勋臣,因为在成化朝,勋臣尤其是跟皇宫体系密切的那些人,占窝的现象极其严重,他们现在手上持有大把大把的旧盐引,且在守支方面,他们通过人脉,保证了每一季的官盐,都能顺利支取到,且占据了盐场产出的绝大部分。”
“啊。这个……”
覃吉闻言悚然一惊,随即便镇定下来,问道,“听起来麻烦倒是真挺大的……你们能应付吗?”
张延龄笑了笑,道:“这就好像虎口拔牙,不存在能不能应付,先要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再看他们做出反应后,咱如何进行制约。我想覃公公也该清楚,目前占窝现象最严重的是哪家吧?”
“外戚万家吗?”
覃吉问道。
张延龄摇头道:“万家虽然之前持有大批来历不明的盐引,但在陛下登基后,他们已经低调了很多,尽量不触当今天子的霉头。我看还是各地藩主手上持有的盐引更多,且他们……好像也更难压服。”
覃吉听到这里,突然就明白怀恩那淡定自若的态度从何而来了。
你张来瞻改革,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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