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在我面前谦虚什么?皇宫织造那么多布匹,一下子缓解了内府多大压力?再加上陛下一直提倡节省,省下来的银子上哪儿去了?还不都填了西北的窟窿?”
李孜省脸上带着十分自信的笑容。
张峦瞠目:“所以……接下来又得让我募集钱粮?”
李孜省横了他一眼,道:“眼下朝中人攻讦你以权谋私,甚至指责你欺行霸市,与民争利。而眼下朝廷又急需钱粮,你得来的利益,却多数都补了朝廷的窟窿……我就问你,在这种情况下,陛下缺得了你?还是说大明能缺得了你?”
“这个……”
张峦皱眉不已,反问,“以前没我,朝廷怎就没那么多窟窿等着填补呢?”
李孜省叹道:“以前怎么可能没窟窿?只是不需要你去填补罢了!前些年我能得到先皇的信任,是为何?正途是走不通的,靠天下的赋税,再靠盐茶等税收,也仅仅是够朝廷最基础的开销,但凡有一点偏差,朝堂上下就得抓瞎。”
“抓瞎?”
张峦听得目瞪口呆,显得好像完全没见识一样。
“我可不是什么斯文人,说话直接罢了。”
李孜省道,“以前我采取的手段,说不好听点儿,那叫卖官鬻爵,而你则是靠生产贩卖此前市面上从没有过的产品获取钱财,陛下全靠你去与民争利,充实内库。如此一来,那些看不过眼的清流,一准儿给你安上不好听的罪名。
“无论是当初的我,还是现在的你,都是陛下和朝廷不可或缺的存在,仅仅是为那些清流不认同罢了。”
张峦感慨地道:“看来世人对李尚书多有误解啊!”
李孜省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些清流啥事都不会干,只风闻奏事,当然理解不了咱的苦楚。
“全天下最理解我的人,必然是来瞻你。因为你现在正在做的,乃以前我所为,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张峦心呼,我混着混着怎么就跟你李孜省一样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朝你开的炮,将来都要原模原样落到我身上?
我儿子让我好好当官,从来没说过压力会这么大啊!
“来瞻,黄河河工事,我已经派人去实地调查过了,详细的奏疏会由工部上呈。”李孜省道,“没办法,如果这件事由你来上报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开工日期。”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峦疑惑地挠了挠头,问道,“是我喝醉了吗?为什么我好像听懂了,却又像啥都没听懂?”
李孜省笑道:“看来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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