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野莽夫一般,出宫路上,找到谢迁便问东问西。
谢迁回答:“平常可以自行带饭来。”
“啊?带……带饭?”
谢迁张大嘴巴,心说,宫里条件这么艰苦的吗?
我来给太子上课,还要自己带饭?
谢迁解释道:“以前有经筵日讲,宫里都是赐酒馔的,不过如今只是给东宫讲授学问,条件也就平素了些,但每年遇春秋两节,或是太子生辰,都会有额外的束脩相赠。”
“原来是这样。”
张峦心想,我为了那点儿节日奖金,至于这么奔波劳碌往皇宫里来?
“对了,谢谕德,不是说太子遇到事情有需要人在旁参详时才召我入宫吗?我听说,今天下午太子就要在文华殿见阁老、尚书什么的,届时司礼监也会来人吧?我是不是要去旁听,为太子答疑解惑啊?”
张峦期冀地问道。
谢迁心说,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
你咋不上天呢?
谢迁也是脾气好,笑着摇摇头,就差把“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说出口。
“来瞻,先前见覃公公请你出去,可是有事要与你说?”
谢迁反倒提出了问题。
张峦道:“哦,是小女听说今日我入宫,便想请我到端敬殿一起吃顿饭。毕竟自从她入宫后,我们父女就再没见过面。”
谢迁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赴约呢?”
“啊?”
张峦惊讶地问道,“谢谕德,你认为我应该去吗?可我问过覃公公,他说最好不去为宜,毕竟不合规矩。”
谢迁笑道:“道理是如此,但人非草木,父女相见也体现出儒家孝义,就算传出去也没人会说三道四。”
“那……那……”
张峦心想,我靠,你不早说?
我也想见见我闺女,要是我那女儿知道我不肯去,还不得伤心难过?
“来瞻你能听从他人意见,顾念太子和太子妃的立场和处境,的确难能可贵。”谢迁又笑着赞扬一句。
张峦道:“谢谕德就别恭维我了,我什么情况,自己知晓。我没什么能耐传授给太子,连我都不知道陛下为何要给我安排此差事。”
“是陛下特意安排的吗?”
谢迁求证一般问道,“你能确定吗?”
张峦一怔。
想到这件事乃李孜省告知自己的,他也不知道翰林院的同僚是否该知晓。
虽然他自认耿直中正,不应该隐瞒同僚,还是像谢迁这样的上司,但这会儿……
“若这一切,真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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