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子妃之父,如今为鸿胪寺卿的张峦,善于岐黄之术,要不要让他……”
章渊心头一动,感兴趣地问:“他会选择接受吗?”
施钦试探地道:“咱们只需在陛下面前多提他几句,尤其是他自行问诊痘疮取得辉煌成就之事,再跟覃公公、梁公公面前多加举荐,以陛下的心思,怎会不让他去尝试一下呢?到时咱不就……”
“有理,有理。”
章渊频频点头,脸上浮现一抹喜色,似乎是觉得,这会儿能多坑一个是一个,能找人背黑锅就一定不要轻易放过。
……
……
一大早,张峦就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自己鸿胪寺卿的牙牌,一个人偷着在那儿傻乐。
张延龄出来洗漱,张峦招呼道:“儿啊,快过来给为父看看,这上面的字没刻错吧?”
张延龄扁扁嘴,拒绝道:“我可不敢随便看,要是给你看坏了,爹你可能要遭难。”
按照大明朝堂的规矩,主人若将牙牌外借那是要下诏狱的,若是损坏则会被施以杖刑,说起来这东西就是个官员的凭证,走到哪儿拿出来都管用,而张峦这种书写着“文”的文官牌子,更是各衙门通行。
正四品在京文官,地位仅次于六部侍郎,相当于后世副部级高官了。
“爹,昨天晚上你咋没起来?李孜省来了,还带来个宫里的老太监,家里老热闹了。”张鹤龄跟着出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平时他可不会早起,或许是觉得昨天自己的表现太过惊艳,一早就起来跟老父亲吹牛逼。
张峦皱眉不已,问道:“什么李孜省?我昨日不是去他府上喝酒回来的么?难道他亲自送我回的府宅?”
张延龄笑道:“李孜省带了司礼监掌印覃公公,来咱府上讨要《西游记》后续话本。”
“我靠!”
张峦近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高声问道,“为啥不叫醒我?内相亲临咱府上,这是多大的荣光?为父要是怠慢了人家,人家能不记恨吗?”
张鹤龄一脸贼笑:“当时爹睡得跟死猪一样,娘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不过幸好有我这个长子在……由我出面接待他们游刃有余……”
“咳咳!”
张峦差点儿就要破口大骂,随即皱眉问道,“你出面接待的他们?延龄,你当时在旁边吧?”
“哦,当时确实是大哥在前边负责接待,我去后院给他们拿话本了。”张延龄道。
“哎呀,真是分不清主次,应该你来招呼他们,让这不成器的老大去拿……也不对,他哪里知道话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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