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霉!
韦泰见皇帝正在气头上,已经本能打算退缩,择日再报。
朱见深侧过头,瞪着韦泰喝问:“何事?”
覃昌赶紧给韦泰使眼色,意思是不好的事现在最好别提,莫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
朱见深又喝问一声。
韦泰低头看着已捏在手上的奏疏,心知哪怕撞枪口上,现在也没法退缩了,当即禀报:“回陛下,礼部右侍郎倪岳上奏,请以太子于文华殿视朝,以安朝中百官之心,辅弼圣主。”
朱见深闻言,一把抓过那份奏疏,只是草草地看了几眼,就直接丢到地上。
覃昌则用严厉的眼神瞪着韦泰,意思是你这时候来说这个,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你是纯心来闹事的吗?
朱见深本已打算去吃午饭,但又被眼前这份奏疏给气着了,重新坐回椅子上,喉头发出嗡嗡低吟,似乎随时都要杀人一般。
就在覃昌和韦泰以为皇帝又要拿倪岳撒气时,朱见深却问:“是否在朝中臣工看来,朕就是个无道昏君?”
这个问题太过犀利,覃昌和韦泰一听赶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覃昌带着哭腔道:“回陛下,您乃圣明之主,无可置疑啊!”
朱见深微微摇头,苦笑道:“圣君应每日视朝,风雨无阻,冬夏无辍,朝中每件事的朱批都应由朕亲笔来写,四海内每件事都应做到了然于胸,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总之,朕勤政爱民,也受万民爱戴。”
这下连覃昌都无言以对了。
圣明的帝王的确应该做到这些,但问题是,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能做到?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还有本朝太祖太宗?
能做到“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大概就算圣明了吧?
“你们说说看,前脚刚有人参劾太子荒怠课业,迅即便有人上奏要以太子文华殿视朝,这二者有何联系?”
朱见深又认真问道。
覃昌诚惶诚恐:“奴婢不知。”
“朕看你知晓,只是故意不说罢了。”
朱见深道,“若皇儿并非在给朕写书稿,那朕必定会盛怒。再有人请以其文华殿视朝,朕必定会震怒,愤而将太子禁足,或再提易储之事。”
覃昌和韦泰心里都有些吃惊。
看来咱这个皇帝不好糊弄啊,连这么隐蔽的狠辣手段都轻而易举分析出来。
“也就是说,张善吉跟倪岳,本身就是一伙的?”朱见深问道。
覃昌仍旧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道:“以奴婢所知,他们之间并无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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