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前有狼后有虎地霸占着,窥探着,纵使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一世她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并非是那个与她拜了堂入了洞房的妻子,但是在那个男人出现在她眼前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开始慌乱,开始失控。
前世,余安的出现,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豪给碾得粉碎,纵使他一身才华和权势,在她眼里却抵不过一个云游四海的民间画师。
云初念,那样一个看似平淡如水的娇弱女子,到底和余安是怎样的相爱,才能为之而死呢?
他想不明白。
即便她现在解释着余安为何而来,保证着日后不会再有交集,但是他们同时出现在他眼前时,依旧让他觉得,他们的感情还在背着他无声地交缠着。
他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那种别人窥探一眼都觉得被偷走的心情,几乎要让他发疯了。
他的就是他,永远都是他的。
屋中的烛光突然忽明忽暗。
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她身侧的檀木扶手,质地光滑的丝绸衣袖落在她那双僵住的白润双手上,乌黑如墨的秀发也垂在她身前,还飘着淡淡的清香。
他俯身下来的那一刻,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与她紧张颤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垂眸盯着她微张的红唇,玄在半空的眼睫轻颤着,眼中的nongnong情意和愤恨忧伤糅杂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头被抢走食物后发了疯的小狼狗。
云初念怔怔地望着他,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势惊得心头乱颤。
他说,不准!
不准看任何男人。
这几个字对于云初念来说是多么的陌生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