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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扭头,发现说话的人隐在黑暗中,竹条一样清瘦的身形,贴在木头门框旁边,头快要顶到低矮的门楣。
她反应了一会,呆呆地“啊”了一声。
即便是光线暗淡,尤思嘉也能看清楚,他鼻子下面有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在一张窄脸上异常突兀。
“你鼻子,”她愣愣盯着杨暄瞧,“流血了。”
远处柴火堆传来窸窣的动静,看家的狗低声呜咽了两声。
“没事,”他抬起手背碰了碰,或许是感到了疼,身形顿了一下,随后又重复一遍问她,“刚刚砸到你了吗?”
“没有。”手心里后知后觉感到了灼热的刺痛,尤思嘉开始改用指尖捏着铁盆边缘。
“那就行。”杨暄几步跨过去,把地上的鞋捡起来,退回了木板门里面。
尤思嘉好奇心旺盛,朝门板内探了个头。
里面是一道狭窄的小院,门口正对着用玉米秸秆搭建的简陋伙房,一个醉醺醺的老酒鬼四仰八叉躺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