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茶水,只见那人端起茶杯牛饮一口,摆摆手说:“伯曼先生大可放心,军政两方如今为了闽南和云贵一带的烟土正勾心斗角,哪管得了你这儿?”
虽然红丸利润可观,但若是比起这些大省的烟土,红丸的利益确实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陈由诗心里有了些计较,微微点点头应和着。
两人说话的时候,台子上的如云倒是眼尖瞧见了陈由诗,这位先生她可是记得的,这不是江从芝那出手阔绰的熟客吗?见他身旁并没有江从芝陪着,不禁心里更有几分心动,指头一捻,喉咙愈唱愈高,唱到极高之后又一落千丈,犹如银瓶入井,声声摇曳,引得台下喝彩之声不绝。
如云本就是极富有东方特色的长相,一双媚眼入鬓,再加上她歌喉实在清明爽利,就连陈由诗这种平时不听戏的也觉出几分趣味。
这时却从台子侧面打帘探出一个穿着青色裙衫的丫头,一张颇为稚嫩的脸,长发绾成一个低低的发髻,正是被关在后院好几天的树兰。
树兰被李知音关了十来天,偷溜出来几次,在她那苏先生那吃了闭门羹后凉了心,心中一横就生了逃跑的想法。今日趁着李知音不在正是个好机会,可她眼尖地看见了芝姐儿的熟客伯曼先生。树兰明显愣了愣,急忙合上帘子思量一二便急急向后院的小仓库跑去。
这厢台上的如云正在唱《二进宫》,那琵琶声被放高了一调,但唱的是顿挫抑扬,十分圆稳。陈由诗二人时不时附耳低语两句,多是关于台上女子唱功如何,偶尔也闲聊一二句政事。这时从他侧边轻悄悄来了一个人,陈由诗警觉地侧头一看,觉得来人异常眼熟。那丫头穿了身桃色的袄裙,低低的两个马尾辫,略施口脂,虽非国色倾城,倒也勉强算得上清丽可人。
树兰见他看过来,微微行了一礼,小声说道:“伯曼先生,芝姐儿让我来送些酒水点心给您。”
陈由诗想起来这是江从芝身边的丫头。江从芝不是与唐俊生在一起么?送酒水给他来算什么?邀约?他从鼻孔中哼笑一声,问:“你们姐儿不是忙着陪唐少爷吗?还有空照顾我?”
树兰见他的反应不善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把手中的酒水点心都放在桌上说:“芝姐儿吩咐的... 她还说一会儿有要事与先生说,烦请先生一会儿移步楼上一叙。”
陈由诗几乎轻笑出声,这个女人这么喜欢在局里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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