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不过问。
朱厚照见裴元没有狡辩,凝眉看着裴元,“既然知道,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坐视弥勒教做大?”
裴元听了,沉默片晌,随即不急不缓的答道,“卑职之前曾在北镇抚司做事,后来被借调到镇邪千户所,前往南直处理一桩案子。”
“路上的时候,正好赶上霸州贼四处为祸,许多百姓背井离乡的向南逃窜。”
“卑职一路发现了许多弥勒教徒,白莲教徒肆无忌惮的开坛,从那些落难的官宦、富商人家吸取教徒。许多惶恐不安的百姓,半是被强迫、半是怀侥幸的加入了各类教门。”
“卑职南走月余,所见各类教门以十数,所见各类法会以百数,所见蛊惑人心的教徒以千数,所见流离百姓数不胜数……”
“卑职,管不过来。”
裴元的话诚恳的近乎无赖,却让朱厚照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今四方动荡成这个样子,许多一无所有的百姓,竭力的想抓住任何能抓住的东西。
裴元一个手底下没多少人的副千户,能做多少事情?
这本该是朝廷该扛起的担子,是他这个天子该解决的问题,朱厚照又怎么能拉下脸皮再责怪裴元。
朱厚照翻着桌上的奏疏,掩饰着心中的情绪,好一会儿才问道,“不少大臣认为,三河驿一案有些疑点,认为以弥勒教的能力,不足以做成此事。幕后可能另有真凶,你怎么看?”
裴元想起和留志淑聊过的那些事情,知道现在还不是罗教站出来宣称负责的时候。
而且,为了让朱厚照坚定军事路线不动摇,裴元还要尽量避免有心人将关注引导到宣府那边。
那就只能将水先搅浑了。
于是裴元沉声道,“卑职身为镇邪千户所副千户,只在乎是不是邪教作乱,其他的非所宜问。至于三河驿一案,卑职以为,完全可以综合一下双方的观点。”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件事既是弥勒教做的,弥勒教幕后同时另有真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