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令也没想到，他对鹿悠悠的印象就是性格文静不爱出门。

“难得见你这么喜欢谁。”

“那可不！我以前总想着和气生财，大家一个大院里住着，能不起矛盾就不起矛盾，结果你也看到了，有些人不治不行！”

沈先令毕竟是干思想政治工作的，王静莲处事圆滑一点没什么不好，但前提是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

“能和气解决自然好，但解决不了该硬还是得硬，你不必顾虑我，谁要惹你生气了，你直接骂就是。”

王静莲嗔他一眼：“什么叫顾虑你，我什么时候顾虑你了！”

她把沈先令拉起来推到小东房间：“赶紧哄哄你儿子去，再不现身他都以为你不要他了！”

“你没说我每天回来都给他掖被子？”

“怎么没说，人家新学了个成语，叫眼见为实，你儿子现在不好忽悠了！”

……

家属院里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影响不了鹿悠悠，她舒舒服服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抱枕”还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习惯了顾清野的存在，习惯了这个全然合乎她心意的新抱枕，无论怎么动都能保持最舒服的姿态。

她睫毛微微颤动，眼里还带着似醒非醒的迷蒙：“怎么没去上班？”

“初期训练结束了，有两天休整时间。”顾清野声音极轻。

他半小时前就醒了，难得不用披星戴月，他舍不得怀里的温度。

“唔——”鹿悠悠呢喃好似梦呓，转了转脑袋把脸埋得更深，“几点了？”

“六点三十五。”

“你什么时候走？”

鹿悠悠的呼吸贴在他肩头，顾清野几乎能感觉到她嘴唇的形状。

“七点出门就行。”

“那你过一刻钟叫我，我和王嫂子约了去赶海。”

“好，我去给你做早饭。”

“唔——”

鹿悠悠嗯是嗯了，可睡姿一点没变，甚至抱得更紧了些。

顾清野习惯了意志力和本能的对抗，已经不会触之即逃，垂眸看着鹿悠悠，她没睡醒的模样就像林间的小鹿。

他嘴角上扬，低头靠近她耳边：“悠悠，松手。”

松什么手？陷入回笼觉的人置之不理。

顾清野极有耐心，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过许多次。

他轻轻抬起鹿悠悠的手腕，从床头拿过备受冷落的前任抱枕塞进她怀里，然后半边身体轻轻抽离。

鹿悠悠微微皱眉，似乎对退而求其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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