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这才发现刀刃没入的不是人，而是一团棉花制成的简易人偶。

季青咬着牙将匕首甩到一旁：“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第一次跟你们打交道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不安好心了。”舒厌淡淡道。

少年的眉眼再也没了几前的骄气和猖狂，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游刃有余。

季青终于明白了。

之前他之所以频出豪言，摆出一副年少无知的姿态，就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让他们以为他只是个意气用事的毛子。

真是好深的心思。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盯上的猎物？

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布下精密陷阱的猎人。

季青眸生恨意，但他也想不明白。

“你们明明都喝下我准备的水了，为什么还能醒过来？！”

舒厌扬了扬下巴：“这呀，多亏了他。”

迎着舒厌的目光，季青看见了匿在人群中的那个人，更是不可置信：“祁明？为什么？！”

他不是自己的心腹吗？！

祁月冷笑了一声：“季青，枉你费尽心机，鸠占鹊巢，但居然把鹊当成你的深信不疑的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