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值得敬佩。”
罗兰应付半句,尤兰达却多‘翻译’了一行。
“香膏?”
戴儒忠怔愣。
他捋着长须,双眸闪烁。
“…此物本系药石之属,奈何逞私欲而作鸩媒。器物何辜?惟人欲当镕于礼法之范也。”
尤兰达冷笑:
“人心?在苛政重赋,屠戮忠良也。”
这话就有点逾矩了。
戴儒忠看得明白,这女人没有如实翻译。
“妇人之见,焉知庙堂之奥?”他捋着长须,面露不悦之色。
尤兰达眼神轻蔑:“妾身亦属苍生。若为虓虎,早噬君心,何须论道?然妾非兽,故君无惧。轻贱妾身者,非为钗裙,实因无爪牙之利耳。”
她好不留情面地直言,让戴儒忠发了火。
他手抚袍袖,目如利剑。
“治国如执玉,岂容轻忽忍纵?与尔言,犹对牛鼓簧耳!”
“轻忽忍纵?”尤兰达嗤笑:“设异术奇能为禁脔,锢英才美玉于牑下。今敌邦铁舰横行海疆,若入无人之境;异能之士栋才如林,同出森严披靡。而我朝英才…哈…高卧椒房,沉酣檀霭,竟无御敌之…”
嘭。
重掌砸翻了茶盏。
戴儒忠起而大怒:“狂悖!尔敢非议圣躬?!”
尤兰达毫不示弱:“圣躬?果圣明乎?”
“叛逆!此言如叛党何异?”戴儒忠颤巍巍指着尤兰达,怒不可遏的想要唤人——
却听见一声清脆的茶盏交击声。
叮。
一双深金色的眼睛默默看了过来。
刹那寂静。
罗兰慢条斯理地将茶盏放回桌面,笑容淡淡:“我会找个晴朗的日子登门拜访。戴先生,不如今天就到这儿吧。”
…………
……
尤兰达还是没能忍住。
这一个个尸位素餐的‘怪物’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怒火:她在伦敦城见识过太多的‘黑暗’,如出一辙的、来自人心底、灵魂中的阴暗。可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到了这样的时刻,这群蠢猪竟然还…
还自以为行着正确的事?
百姓有罪吗?她的父…老爷有罪吗?
“罗兰,你知道这片土地上生活着多少人吗?”
待哈莉妲匆匆赶来送客,尤兰达才气咻咻压在椅子上,盯着笑嘻嘻给她倒茶水的男人。
“两百万?”
他‘怯怯’用两根手指推那茶盏根,缩着脖子,佝偻着背,这神态彻底逗笑了少女。
少女揉了揉攥得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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