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罗兰,她也对他那几个情人(她认为)说了同样的话。
于是。
第二天清晨。
一行人就从庄园徒步而出,拒绝了负责人明显灿烂且真实更多的笑容与邀请,随着人群融入那片‘集市’。
这是一条色彩鲜艳的分界线。
而尤兰达只是用行动告诉他们:你们看见的并不是全部。
张灯结彩的热闹市集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人:月牙弯的眼,掬成两半屁股中枢关键处的脸,灵巧的口舌和由肺腑净化过的崇敬之词——
他们说‘快来呀,先生!’
说‘大人您看看我!’
他们把宝剑吞进喉咙里,或用锤子砸那顶着石板的儿子。将女儿打扮得枝招展的妇人腼腆守在角落,时不时朝那独身游荡的红卷发男人挤眉弄眼。
拴着猴儿的老东西吆喝着,像它的猴儿一样做着同样滑稽的动作,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他面前的铜盘叮当作响。
这是远渡重洋的善意。
在淑女们好奇的眼里,在她们裙子长长的后裾里。
而相伴左右的、有着玫瑰色的脸庞和尘埃般良心的绅士们则免不了在这市集上破点小财,让猴子和领着猴子的猴子,以及表演吞剑或戏法、出卖母猴或公猴的猴子们得些实惠。
‘这是帝国自由的风。’
他们像参观伦敦一时出名的疯人病院一样参观这些没有被关押起来的、没有长毛的奇异猴子,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讲着动物的语言,时不时抛出几枚小铜子儿,再无伤大雅地对这些人勾一勾嘴角。
他们就普天同庆,几乎以为这是神圣主人复活的节日了。
轻飘飘一瞥没能注意到的,萝丝在今日全都注意到了。
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连带着抓紧罗兰的袖腕,几乎要将它的袖口扯开。
“那是我给他买的袖扣,范西塔特。”
仙德尔小声提醒了一句。
萝丝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本来和这些人毫无关系,却又在艳阳天中阵阵发冷,灵魂如坠冰窖。她仿佛没有踏在光明的、人间的土地上,而是地狱中最阴冷潮湿的角落,必要人笑出声、永远快活着受苦受难的地方。
尤兰达面色如常,领着身后这批‘没有见识’的洋人穿过一个个车把与摊位,踢开那些试图越过布毯抓她或罗兰脚踝的女孩。
“滚。”
她就这样说。
然后。
得到一片片讨好地笑容。
集市并不算长。
而纵行过这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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