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文却不说话了,随手递来一枚古朴的玉简,康大掌门不消细看,只瞥一眼就能察觉出上面蕴满了故事。
待得康大宝小心接过了,袁不文方才发言:“你且说说,我家为何要赠法与你?”
“当是前辈体恤夕月,才.”
“呵,过去老夫可不晓得你小子这般会讲笑话,”袁不文面色冷了下来,只道:“你我都是掌家之人,一个嫡女罢了,勿论死活与否,如何值得我将这立足之基交出来?!”
“.”康大宝又不讲话了,他之前也觉奇怪,若是袁不文真那般在意袁夕月,也早该在后者被擒时候就拿此物来换才是。
“自是有刀俎相逼,”这假丹丹主冷笑连连,恨声道:“你小子那伯岳,可有些手段,论起狠辣二字,可不比两仪宗差上许多。”
“.”
这话康大掌门便更不能接了,只小心捧着玉简,任这老修继续愤然开口:
“费南応不是个东西,想要帮你,却又顾忌着费家人不忿不满,偏拿我家物什来与你小子做人情他那算盘成日里不离手,到底没有白打,做起买卖来比你还要精些。”
“晚辈再谢前辈厚赠。”
“不消谢,老夫听闻那护寺堪布不消太久便就来了。坊间传说那位便算在密宗祖庭的本应寺中,亦是个称得上是个头角峥嵘的。
雪山道里头那么多庙宇佛堂、年轻有为的释修怕是数也数不清,他却能从这中间脱颖而出,成了本代密宗内最尊最贵的十九人之一,论其本事,可见一斑。”
袁不文说到此处,却见得康大掌门面上仍是淡淡、无有惧色,却是稍感诧异,继而言道:
“我倒是好奇,费南応难道不晓得,便算强逼着老夫将此法授予你,但只这点儿时间,难不成你还能进益多少不成?”
康大宝照旧是古井不波,只淡声应道:“晚辈便是实在不敌,也总需得试一试的。”
“好,但愿你到时候还能这般硬。”袁不文似笑非笑言过一声,继而又开口道:“只是玉简虽给得你了,但这法不可轻传,若要老夫来与你讲,你家可得欠我袁家人情。
你若不愿,亦无不可,莫要以为老夫占了你多少便宜,现下你家危如累卵,你这人情,可不怎么值钱。”
“前辈这是哪里的话,晚辈岂有不愿之理。”康大掌门朝后一挥,护阵光罩便就毫不顾忌的敞开。
这老修可是云角州内有数的人物,听闻便连叶州杨家两位上修与其论法过后,便都未再将袁不文视作寻常丹主那般随意驱使。
他若真想在小环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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