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一声,历来端庄娴雅的小姐为了个小掌门,却是演起戏来了,真是难得。这老仆妇心知肚明,却未说破,也只认真答了起来。
费疏荷挑出的这处疑难,倒也简单,孙嬷嬷只三五言语便与费疏荷讲清了,后者则忙做出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以为收尾。
随后费疏荷却再无继续请教的心思了,二人相对,一时无话。
“先前夫人身边伺候的冯姥姥传了信来。信上说,小姐已经足有大半年时间未曾回家省亲了,让小姐定个日子,夫人那边也好早做准备。
信上还.信上还说,让小姐请姑爷一道回趟费家,好拜一拜小姐父母神主。”孙嬷嬷终于打破僵局,缓声言道。
“呵,婶婶也这样呐。”费疏荷嗤笑一声,脸上倏地绽出笑来,立时现出三分妩媚、七分妖娆。
孙嬷嬷晓得费疏荷心结,当即开解言道:
“姑爷以微末之身,下贱资粮,在春秋鼎盛之年岁便证得冰叶筑基。前途之广大,已不比等闲豪家的嫡脉稍逊,夫人另眼相看,自也是应有之义,小姐不消挂怀。”
费疏荷美眸中露出一丝幽怨来,“是的呀,前途不可限量了,来我这小院,都坐不得半袋烟工夫便要走了。人家院中,可还有温
嘁,不说这些了,嬷嬷给冯姥姥回信便是。就直说姑爷近来事忙,怕是无暇一道回去。若是婶婶真心要请,那便请她自去信给姑爷就是了。”
孙嬷嬷已许久未见到费疏荷这般着恼的模样了,差点笑出声来。心中只道:
“似你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话也不讲、茶也不让,便是个铁打铜铸的,在这房内多半也坐不住,哪里能怨得到人家。”
想是这么想,孙嬷嬷晓得自家小姐脾性,知道自是不能这般讲出来,只轻声道:
“小姐大度,替姑爷纳入府中那位虽微有姿容,但若真要与小姐之明艳相比,却是如晨星相较于明月,从何处能比?”
费疏荷先是颇为受用,随即又有些羞恼地言道:“嬷嬷怎好拿那等以色娱人的女子与疏荷相比。”
“是是是,仆妇失言、仆妇失言。”孙嬷嬷忙起身致歉。
费疏荷闹了这通,心头却是舒畅了些许,因着康大掌门落荒而逃所生的那点儿幽怨,也跟着消散大半。
“明明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请他来见的,偏连茶都没凉,人就走了。”费疏荷又想起来康大掌门涨红起来的那张胖脸,颇觉有趣,嘴角微翘起来。
“嗨,当怎么办呢?却未曾想过,他这人居然能比我还成就道基。成就道基还便罢了,居然一成便是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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