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轻颤,壶中茶水恰好斟满一杯。南宫皖推过茶盏:“不必谢我。”
陆昭双手接过,茶水温热,熨帖掌心。
檐角风铃轻响,远处传来傅少平骂林小七的声音,混着药碾子的咕噜声,鲜活又热闹。
陆昭忽然觉得,这药堂,或许就是他余生该待的地方。
——
坊市竞拍前夜·药堂内室
烛火将两道身影投在青砖墙上,南宫皖的金线正悬空织成一张细密的灵网,网中兜着三十二块中品灵石,每一块都被金线刺入,渗出淡蓝色的灵雾。
“还差七百八十块下品灵石。”她指尖一挑,灵雾凝成珠串坠入陶罐,“若按市价,那株‘九叶凤凰参’至少值两千。”
傅少平叼着烟斗没说话,烟锅里烧的不是烟丝,而是一截“燃灵木”——每吸一口,便有细碎火星溅在桌面的兽皮上,灼出焦黑的符咒痕迹。
“哗啦!”
他突然掀开地砖,从暗格里拽出个生锈的铁匣。匣开刹那,寒气逼人,五颗冰封的“玄阴珠”正幽幽泛光。
南宫皖蹙眉:“你竟留着鬼市赃物?”
“十年前从‘寒鸦老道’尸身上摸的。”傅少平弹开烟灰,火星在珠子上烫出“嗤嗤”白烟,“黑市‘剥皮刘’专收这个,一颗能抵三百灵石。”
腐臭的巷子里飘满冥纸,两侧摊位挂着人皮灯笼。傅少平踹开一扇虫蛀的木门,门楣上悬着串风干的手骨,指节拴着铜铃铛。
“稀客啊。”阴影里传来“咯吱咯吱”的磨刀声,独眼老者舔着匕首抬头,“傅爷这是要销赃?”
五颗玄阴珠砸在砧板上,冰碴子崩飞。老者刚摸到珠子,突然惨叫缩手——南宫皖的金线已缠住他腕脉,线头扎进皮肉三寸。
“五百一颗。”傅少平烟斗敲了敲砧板,“少一钱,拆了你的剥皮铺。”
寅时·药堂后院
林小七蹲在井边刷洗一筐腥臭的“血蟾衣”,突然被丢来的布袋砸了后脑勺。
“去‘万宝楼’换成灵石。”傅少平黑袍下摆还滴着黑市特有的尸油,“敢私藏半块,把你塞进药炉炼成丹。”
南宫皖正用金线缝合一件银丝软甲——那是从当铺死当里淘来的残品,此刻甲胄缝隙里已嵌满“辟火鳞”,每一片都泛着赤红流光。
“竞拍会的‘焚心炉’需验资。”她咬断金线,将软甲抛给傅少平,“穿上这个,至少能冒充筑基修士。”
卯时·坊市入口
青石板路上滚过闷雷,三十六盏“引魂灯”悬浮半空,照得人脸惨绿。傅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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