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傅府回到自己的居所,神情依旧有些恍惚,仿佛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一直在翘首以盼的拓跋绰,看到自己的二兄这个模样,心头已是凉了半截。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兄弟二人,屡屡求见,都未曾能见到司马太傅,拓跋绰也已经习惯了。
他安慰道:
“二兄,不必如此,大不了下一次……”
话未说完,只听得拓跋悉鹿就说了一句:
“阿弟,我见到太傅了。”
“啊?”拓跋绰生生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阿兄见到太傅了?那为何是这个模样?莫不成,莫不成是太傅拒绝了阿兄的请求?”
“算是,也不算是拒绝?”拓跋悉鹿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把事情细说了一遍。
拓跋绰听完,第一个反应就是:“阿兄,莫不成其中有诈?”
让人去劫掠自己的治下?
这等反常之事,不让人心生疑虑才是奇怪吧?
“阿弟,可是我们已经退路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很显然,回来的路上,拓跋悉鹿也想了很多,只见他目光闪烁:
“我们兄弟二人,困在这里已经数月,近来能见到的各部大人,日渐稀少,除了我们拓跋氏本部,其他诸部都久已不见。”
“这一次司马懿让我们带人出去,不管是否有诈,都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若不然,再这么下去,我怕就连我们本部的族人,都会怀有异心啊。”
拓跋绰听完,默然不语,最后点了点头:
“阿兄说得对。司马懿不安好心,我们也不能再这么等下去,只要能要回我们的兵马,出去以后,见机行事,亦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