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惊讶:“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换新?”
肖涵甜甜一笑说:“学校穷,能用就凑合用。不像您,现在可富有了。”
李恒蹙眉,怎么总感觉这话不对劲?
怎么总感觉有股酸味呢?
怎么感觉她是在指桑骂槐?
问题是,老子也是个极其念旧情的人好吧,女人如酒,跟他越久,他就越宝贝,越珍惜。
穿过操场,来到记忆中的224班,果然有一扇玻璃窗户是能取下的,把里面的钢筋往两边扒一扒,就露出一个大洞,肖涵在他的帮助下,轻而易举钻了进去。
尔后他把玻璃窗户复原,她打开了教室后门。
从教室后门进去,门一关,李恒就伸手一把搂抱住了她。
“呀!您今天出了一身汗,臭。”肖涵见挣脱无望,于是罕见地改用言语挤兑。
李恒低头闻一闻,“哪里臭了?不香着么。”
“是嘛?什么香?女人香?那我再嗅嗅。”肖涵眼神狡黠。
李恒:“.”
她是只字不提余淑恒,却处处含沙射影啊。
这真是自己媳妇儿,别人冒充不了。
四目相视,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良久,这几天被余老师馋坏了的他忍不住低头想吻她。
但被肖涵躲开了。
这是两人明确建立恋爱关系后的头一次。
李恒看着她。
她偏头望向别处,不跟他对视,可怜巴巴地说:“李先生,昨晚我做了个梦。”
李恒问:“什么梦?”
肖涵说:“梦到我们的银杏树死了。”
“啊?它怎么会死?在学校我可是天天浇水的。”李恒感觉她这梦说不定就应验了,但不好嘴上讲出来。
实在是,他对种树完全没经验哎,不晓得银杏树叶子枯萎是怎么一回事?
肖涵低沉说:“您知道它在梦里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李恒好奇问。
肖涵抿了抿嘴:“它不懂隐忍,孤军深入,犯了兵家大忌,锋芒毕露被仇家群殴至死的哎。”
李恒眼皮连着跳了十多下,凑头过去,试图看清她说这话时的表情。
肖涵哪里不知道他心思,登时又偏过头几分,不让他得逞。
李恒问:“它就是一棵树,种在院子里,哪来的仇家?”
肖涵叹气:“大自然中,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它怎么没仇家呀,左边的丛,旁边的草,对面的乌桕,无时无刻都在跟它争抢阳光雨露,它在庐山村初来乍到,现在又没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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