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了,秀娘捂着嘴儿,把头扭到一边。
宋景辰回了自己屋,往床上四仰八叉一趴,身下的单子柔软而干燥,仿佛阳光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小孩拽过被单往头上一蒙——真是的,好没脸。
翌日清晨,宋景辰一大早起来,瞄着他爹从耳房里洗漱出来,这才施施然进去洗漱,这次他好好洗了,尽量不把水扑腾地到处都是,不小心溅出来的水也随手擦一下。
洗漱完后,他又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他爹让他改,他马上就改,这也太听话了吧?
想了想,宋景辰故意掬了一点水洒在自己的衣襟上,低头看了看,这下心理平衡了,大摇大摆出迈出耳房,朝着爹娘的厢房走去。
“爹爹,娘亲,你们起来了吗?”宋景辰站在门帘外喊了一声。
“辰哥儿进来吧。”是宋三郎的声音。
宋景辰挑门帘进去,秀娘正对镜梳妆,三郎则在整理腰间的束带。
宋景辰故意杵到他爹面前,让他爹看到他衣襟上的水渍。
宋三郎如他所愿,垂眸看去——
宋景辰趁机说道:“爹,我都习惯那样洗漱了,一下子肯定改不过来。”
宋三郎见儿子身上只是湿了一小片,知道小孩听进去了,点了点头,道:“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对了,皇帝要你写策论给他,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些想法,但还没想太好,等我想好了告诉爹,爹帮我参谋参谋。”
这时秀娘忽然转过身来,有些担心地对旁边爷俩道:“三郎,若是你帮着咱辰哥儿写那什么策论,皇帝不会怪罪,说咱们欺君吧?”
宋三郎被她问笑了,道:“写得好大概不会怪罪,写得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皇帝不是傻子,这种事情落到谁家头上,家里大人肯定是要帮助孩子一二的,痕迹不要太重,既显得你们家对皇帝的重视,又显得小心谨慎不敢欺君,把握好度就行了。
皇帝的心思其实很简单,要你既敬又怕,关键还得听话。
秀娘:“那三郎你可得替咱儿好好琢磨琢磨,若咱儿真能入了皇帝的眼,说不得咱连科举都不用考了。”
宋三郎笑了笑,“嗯,我尽量。”
宋景辰拽着他爹一只胳膊往外走,“爹,咱俩比划一会儿再去吃饭。”
“好。”宋三郎笑着跟儿子出屋,刚一出屋门,宋景辰就来一招黑虎偷心偷袭他爹,被三郎一把抓住手腕,反手一个扫堂腿袭击,宋景辰耍赖抱住他爹腰耍赖皮。
宋三郎不可能真踢自家儿子,只是意思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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