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的视线他就蔫了,主要是“后怕”比“当前怕”更有威力和后劲儿。
野猪呼哧呼哧,那满嘴的腥臭之气仿佛还缠绕着他没有散去,又长又粗削尖的獠牙像弯刀一样锋利,一扎便能在他身上扎个血洞,一口下去就能将人撕碎,宋景辰忍不住往他爹怀里靠了靠。
“爹,我是不是还活着啊,我现在没有做梦吧,你真的来救我了对吗?”说着宋景辰低下头在他爹手腕子上咬了一口,“爹,你疼不疼?”
宋三郎垂眼看他,又来气又心疼又后怕,“行,知道咬你爹的胳膊你自己不疼,没被吓傻。”
宋景辰:“爹,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跑来救我。”
宋三郎没好气道:“因为你娘上了一柱香,嗯……不太吉利。”
宋景辰点点头:“幸好不吉利,娘上的香若要是吉利的话,以后被上香的肯定就是我了。”
宋景辰强打精神,故意插科打诨,他不想让宋三郎太担心,更不想让这件事给宋三郎留下太严重的心理阴影,那样的话,他以后出来肯定就没有现在着般容易了。
宋三郎没答理他,一手握缰,一手搂紧儿子,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兜住小孩,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后脚跟轻磕,催动马儿快跑。
宋三郎看赵敬渊不顺眼,从儿子嘴里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后更加恼火那匹怂马,小白,小白,果然是个白痴,关键时候不起作用,天生就是拉车的命,做不了辰哥儿的座骑,更不能成为辰哥儿的伙伴。
看来这家养的马底子再好也不行,也还得是草原上野生野长经历过风浪的马儿被驯化以后更适合骑乘,回头叫霍占山给选匹好的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