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还给他披了件银灰色薄披风,脚下是银线缝制的鹿皮小靴,弯弓斜挎胸前,插了一根箭羽的箭壶背在身后,单看这一身富贵打扮,就知道这孩子家里极度不缺钱,不光不缺钱,还是个受宠的。
宋三郎这几年做边境生意,茶酒、药材、丝绸、诸多生活日用品运过去,马、羊、宝石、玉器等运回来,靠着价格差,信息差,距离差,着实赚了不少银两,比起马球场的张扬,这边境贸易,实属闷声发大财的生意。
宋三郎算想明白了,做生意若能让人把你赚了多少钱算得清清楚楚,那你就要危险了,就像这马球场,有多少个座位,每个座位卖多少钱,都是明码标价,算他的收入再简单不过。
所谓锦衣夜行,大抵如此……
今天宋景辰这还是第一次独自跟朋友出门玩,秀娘不放心,尤其小孩还非得要骑着马出门,宋三郎却觉得儿子的骑术没问题,赵敬渊也非不靠谱的狐朋狗友,再者,赵敬渊出门自有侍卫跟着,不必太过担心。
凡事总有第一次,八岁了,可以独立出一次门了。
嘴里如此说,实际上他还是不放心地把儿子送到一众人汇合的地方,确定小孩是跟着赵敬渊一帮人去打猎,而非谎报军情。
宋景辰嫌丢人,远远地就叫宋三郎停下,不准跟着他再往前走,宋三郎自己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儿子要面子,应允了他,远远地看着宋景辰汇入一群人中,这才放心。
赵敬渊与宋景辰并马而行,侧头朝着宋景色辰微微倾身过去,笑道:“待会儿咱们猎到野鸡野兔子,可以就地烤着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宋景辰嘴角一翘,笑道:“好啊。”
赵敬渊看了看他身后的箭壶,有些好奇,“你这是摆式,还是来真的?什么时候学的,没听你说过呀?”
宋景辰眨巴眨巴眼,“当然是摆式了,你没看就插了一根吗,多背一根我都嫌累得慌。”
赵敬渊:“……”
宋景辰:“你不说出来狩猎吗,我不背着弓箭显得多不合群呀。”宋景辰一抖手中缰绳,驱马向前。
赵敬渊被他逗乐,双腿轻挟了下马腹策马跟上去。
一路说笑着,众人到了北郊山脚下,此处有山有水有林木,风景很是秀美,虽然现在还不大明显,不过已经看出隐隐的青绿,凑近了还可以可到枝头的嫩芽还有不太明显的花苞,湖水也早已冰雪消融,闪着粼粼波光。
山的南侧有一大片敞亮的空地,看过去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际,可以纵马撒欢儿,亦可以围猎野鸡、野兔子等一些寻常的小型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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