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以上所言:从吴楚之乱得以平定,一直到景帝末年的凌辱之恨,汉室北方边墙的状况,实际上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的。
在此前提下——在边防状况越来越糟糕、边防压力越来越大的前提下,郅都能为位处边境第一线的雁门郡,带来长达数年的绝对和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汉室这边,天子病重,储君少弱;
关东暗流涌动,边关守备空虚;
反观匈奴人——军臣单于才刚整合单于庭,正处于权利的鼎盛时期,恰好匈奴帝国,也刚好到达了军事实力的巅峰。
两相对比之下,双方之间打出火烧回中宫、汉北四郡糜烂的结果,几乎是必然。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郅都一个‘戴罪之臣’,一边顶着窦太后为孙儿刘荣报仇的压力,一边还能打的匈奴人抱头鼠窜——都不敢朝自己的木像挽弓搭建,以至于不敢再靠近雁门!
刘荣只想说:上一个达成如此成就——上一个让匈奴人不敢靠近其防守区域的人,还是太宗皇帝年间的魏尚。
至于下一个?
大概率不是卫霍,就是霍卫。
——连接连取得朝那、河套两战胜利的程不识,都还不曾被匈奴人如此‘礼待’!
如此将才摆在面前,偏偏汉家眼下又饱受将官稀缺之苦;
刘荣难道还能放着郅都不用?
难道还真能把匈奴人官方认定的‘战克之将,国之爪牙’,召回长安给自己做保镖头子,又或是京都治安大队队长?
开什么玩笑……
“不妨明告将军。”
“——高阙之战,已然定下章程。”
“庙算,得胜。”
见郅都思虑良久,却始终不发一言,刘荣倒也没有急着催。
而是如是一语,将郅都的注意力拉回眼前,而后再道:“将军亦曾戍边,非‘南将’。”
“高阙有多重要,得之何利、失之何弊,无须朕过多赘述。”
“——只要高阙在手,即便朕自此不复用兵于草原,我汉家,也至少可得二十年太平!”
“二十年后,也至多不过是高阙告急,而非边关告急。”
…
“更何况拿下高阙后,朕也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与匈奴人握手言和。”
“——朕,有太多太多账,要和匈奴人算。”
“我汉家,也有太多太多国仇、家恨,要向匈奴人讨要。”
“所以高阙,朕是一定要得到的,这一点没有商量。”
“区别只在于:苍鹰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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