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曼点了点头,道:“昔年涉县之战数千兵,皆已落籍浚仪、开封,搬取家人之时,人皆称羡。南阳这般情形,确实稳如泰山。梁公声威远播,其势成矣。”
垣喜听了有些高兴。
他是南阳中尉,手下的主要军官都出身梁公亲兵,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梁公往上走,他们也能分润些好处——南阳国总是要罢废的,届时都会有安排。
“垣将军,我看见一只兔子,你来打一下,我要吃。”符宝一溜小跑冲了过来,大声道。
垣喜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不过职责在身,并没有行动。
羊曼看着这个精力十足的小女孩,也喜爱有加,道:“听闻梁公养了只金雕,最擅长捕兔了。”
“啊?是吗?”符宝瞪着大眼睛,问道:“是从天而降捕兔吗?”
“是的。”
“我要吃!”符宝跳了起来,大声道。
“那得等金雕捕到才行。”
“我要吃金雕。”符宝纠正道。
羊曼哑然。
刘小禾走了过来,将女儿搂在怀中,悄悄说了几句。
符宝不依,扭来扭去,想逃走。
刘氏下意识抱紧了女儿,似乎害怕失去她一般。
羊曼叹息一声,起身离去,观看着驿站附近的一草一木。
时值夏日,农人锄完田中杂草之后,仔仔细细看着节节长高的春小麦。
河对岸有个富裕人家,主人与宾客在门前谈笑,声音传出去老远。
再远处,坞堡大门洞开,关西流民们正在开挖水渠,为将来的生计做打算。
梁公加官进爵的消息已经昭告天下,但在洛南、荆北地区几乎没掀起什么波浪。纵有,也是支持赞成的声音。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此事,不会反对。因为梁公的威望和战功,担得起目前的地位。
待慢慢消化完这件事,梁公再立新功的话,似乎又可以“更进一步”了。
这就是人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