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沉吟不决,没有直接给出引进的回复。
“若有人送来,在少府种着玩吧,先别急着散出去。罢了,此事也不归你管。”邵勋说道:“为父还是看重羊毛。交割印信之时,诸般事体仔细点。”
“是。”
邵勋很快来到了旁边的一座院落内,机杼之声札札,一干罪妇们正在纺织羊毛。
应氏站在一张案几上,吃力地将一捆毛线从房梁上拽下,不料脚下不稳,向后歪倒。
惊呼之中,被邵勋一把抱在怀中。
应氏羞不自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邵勋则满脸惊异,这屁股蛋好圆。
见过大的,见过翘的,但从手感来说,如此浑圆的真是少见,像球一样。
天赋异禀,天赋异禀啊!
他将应氏轻轻放下,然后背着双手,认真看起了这个少府名下的毛纺工坊。
“羊毛如何去脂?”他问道。
“原本用草木灰和一些药材,上次父亲提起后,就遣人去单于府询问,从那边买了一些咸回来。”邵璋上前回道。
“哪买的?”
“代国。”
“代国何处?”
“广宁以北草原,便是当年拓跋力微放牧之地,早年拓跋鲜卑东部大人辖区。”
邵勋点了点头。
咸就是天然纯碱。
草原那个环境,水体更替不畅,降雨少,很容易形成盐湖,产各种盐,自然有纯碱了。
少府采买的应该就是后世的“口碱”,“口”即张家口之意,但产地并非在张家口,那只是一个集散市场,而是在更北边的草原上,那里星罗棋布着不少碱湖,千百年来无人问津,只有牧民及边塞的一些人用用,谓之“土碱”。
很好!又给草原牧人多了一条生财之道。
为了帮他们扭转贸易逆差,邵勋真是操碎了心,最坑的是效果可能还不咋地。
将来若印度传播到中国,在南方广泛种植,怕是要生生抢下呢绒(毛布)的大部分市场,更别说这会的羊毛实在差劲,邵勋摸着都觉得扎手。
毛纤维也短。
如果他的哪个女人穿一条羊毛裤,估计摸一会就起球了……
临走之前,邵勋又瞟了眼工坊。
石氏正凑到应氏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邵勋暗暗点头,这是个好地方啊,解锁新的场景地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