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上前一步,期期艾艾地看了降谷零一眼,示意他是否要有下一步的动作。
降谷零却只是更深地拧着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什么都没说。
不管是安室透还是波本的身份,他都是和库梅尔关系最近的同事。
如果唐泽以库梅尔的身份现身,却没有提前给他任何说明,甚至连电话都没打,那就说明。
【组织在监视这边。我现在不能现身。】
在通讯录上飞快打下这行字,降谷零将它展示给风见裕也,同时向着水泥柱的后面更深地藏了藏身形。
所以这才是唐泽宁可要动用诺亚方舟,也要先一步来提醒他们的原因。
这个犯人所针对的,始终是公安警察降谷零。
波本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被人看见了这一点,那才是真的要出大问题。
“其实我不必向你开口的,毕竟你对我、对我们而言,都无足轻重。可是你做事实在是太不谨慎了。当个人渣就老老实实当个人渣,为什么总是试图向这个世界证明点什么?”带着一种切实的困惑,唐泽问道。
本桥洋司是个垃圾没错,但他自己不这么觉得。
甚至是已经被改心后的现在,此人对自我的认知也不是社会渣滓,而是某种“将才能用错了地方的人才”。
唐泽对他这个人最不能理解的部分,就是这个部分。
“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但是说真的,本桥先生,其实制造爆炸物不是什么天赋。它需要的只是电工知识、化学知识,以及足够的耐心和仔细。”唐泽由衷地表示,“你精心设计的炸弹,确实很复杂,但不管哪一次,你最后能成功的唯一理由,都是被你威胁的人是好人。”
甚至能轻松化解普拉米亚炸弹的松田阵平,并不是败在了炸弹犯的足智多谋上。
他是败给了自己的善心与责任心,败给了自己的勇气与道德。
所以唐泽从来没觉得本桥洋司是什么厉害的炸弹犯……
“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你只是足够丑陋罢了。”唐泽用一种轻声慢语的口气,陈述出自己想要说的事实,“足够丑陋,足够缺乏下限,所以那些有底线的人战胜不了你。”
他说着,从衣服的胸口慢条斯理抽出了一张纸,将它慢慢扔向了本桥洋司。
轻飘飘的纸张脱手而出,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动弹不得的本桥洋司的膝头。
那是一张冲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当中,是正在因为什么事情,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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