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推门进去,也看不见什么好看的陈设。
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洛渊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楚潼熹借着烛光,看见他身上的黑衣沾染着许多深色水痕,床上还传来阵阵血腥味。
他流血了,到现在还在流。
楚潼熹把托盘放在桌上,拿着小碗从砂锅里舀了一碗汤,端着碗坐到了洛渊的床边。
他闭着眼,感觉到身侧的床褥塌陷,也没有睁开眼。
只是冷冷开口:“放在桌上就好。”
楚潼熹用勺子搅弄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汤,歪了歪头:“你起得来吗?”
“······”洛渊沉默片刻,脑袋侧向另一边,并没有回答楚潼熹的话。
楚潼熹垂眸看着碗里的汤,舀了一勺递到自己唇边,仔细吹凉,才又递到洛渊嘴边。
她轻声开口:“我不希望我的茶楼里,别的狐狸要因为你的问题而加重工作的负担。”
因为是掌柜,所以她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而非她上赶着来讨好他。
“他们说你是心里有人,才不愿意和我做那些事,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你养不好伤,清安和温玉在做自己的事的时候还要兼顾着你的工作——在茶楼工作就好好工作,如果你什么也做不好,对茶楼来说无疑是负担。”
楚潼熹轻声说着,不容抗拒一般把勺子抵入洛渊口中,强迫他喝下药膳。
清安的手艺很好,好到洛渊即使再怎么想嘴硬,急需养分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将鲜美的鸡汤吞咽下去。
他没有再抗拒,安静地喝下楚潼熹喂来的汤。
一碗汤入腹,好像因为失血而变得冰冷的身体终于暖和了一些。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洛渊才忽然轻声开口:“我找不到那个人了。”
楚潼熹却只是又盛了一碗汤,夹了一条鸡腿放进碗中。
她垂着眼,神色淡然:“我不想听,你在茶楼里工作,我对你的最低要求只是做好你的工作,至于你的过去,你心里的那个人,都与我无关。”
那天晚上,流血的是她,疼的是她。
做错事的人是洛渊。
她今天来,是因为她是掌柜,员工受伤了,她要来看望关心。
但不代表她原谅洛渊了。
洛渊的不满从来都不应该是她来承受。
“我······”洛渊诧异看向她,话未出口,就被一根鸡腿堵住了嘴。
楚潼熹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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