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审案我自然管不着，但皇上派我来调查舒家一案，和此案有关的任何人我都有权提审。如有不配合者，我一定如实上报朝廷。扬州还不是边地，就算是边地，何将军不也用少量的兵力，将西州夺回来了吗？何况一个区区扬州。”

“你？”褚刚气得手指发抖，看着阳城离去的背影，吩咐众手下：

“无论他要做什么皆不得配合，我倒要看看，他们又能怎么样？”

……

何浩然还有十三天大婚，大半时间都用在郑王手术身上，连为岳父翻案也没时间，更别提上朝。上次洁妃汪婧又以陇王为由招他入宫，他没答应。此时，他不得不站在冷飕飕的朝堂上，土蕃使者进京了。

进入皇宫的有五人，领头是位脸色平静，一身儒气的中年男子。何浩然不认识，但早就得到情报，此人叫尚息东赞，是土蕃文臣中坐第四把交椅之人，其能力不比几个相爷差。

让他感到很有意思的是，连葛雄乌娜两夫妇也来了。不知他们从什么地方逃回去的，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战意和恨意。

尚息东赞很有礼貌，带着几人朝李豫行了个大礼：

“土蕃使臣拜见唐皇。”

李豫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尚息东赞，看了一会才让他们平身：

“尚大人虽远在土蕃，朕也常闻大名，此番将你派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吧？”

尚息东赞仿佛将两侧的文武官员过滤掉，眼睛直直看着李豫。

“唐皇过誉了，土蕃像我这样之人不少。听说唐国也大有能人，此番我等前来，难道不知其来意？”

第一次交锋，李豫几乎完败，被人家问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的来意大家当然知道，也不知李豫哪根筋不对，非要和人家打个哑谜，韩滉的任务来了。

“尚大人，这不是能力问题，我们如何知道你们的来意？就如我们此时想些什么，难道你们知道？不说明白，就当你们是来我大唐观光，这我们很欢迎。住处已备好，随时可以进去休息。”

韩滉是尚息东赞正眼看的第一个官员，他微微点头：

“听说韩相精于书画，在土蕃也常听其名。外面下着雪，一派北国风光，正是韩相喜好之景。不过此地雪景与我土蕃相比，大有不如。要是韩相有兴趣，随时欢迎到我土蕃观雪画景，带多少人去我们都欢迎。”

大冷天的说人家来观光，韩滉也被呛了一顿。元载重重吸了口气，将气冲得满满才开口：

“尚大人，此地是我大唐，远来是客。要是尚大人没想明白，可以慢慢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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